【Kingsman/hartwin】Our last summer 03

×KSM/Hartwin哈蛋

×time travel在下……下章吧……
×作者還是想燒公主






北京。

这城市已有几年都在雾霾中渡过,也不知是人们进化出卓越的呼吸道系统还是政府明地暗里做了点改善——反正每年死于呼吸道疾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当然,数字还是很可观。而艾格西感觉自己快要成为其中一个个位值了。

他身穿着那件夸张(按照萝茜的形容)而充满混混气息的黄黑外套,又给自己挑了一顶走奢华风(至少他是这麽觉得)的棒球帽。对于他喜滋滋地换回自己最得意的穿着而不是按梅林的建议去换一套比较地道的衣着,萝茜很直接地拒绝和艾格西——至少穿着这身东西的情况下一起捣破那个毒枭。

而艾格西也很坚定地维护了他对棒球帽的眼光,还拒绝了梅林要他戴口罩的建议,毅然在一个不算晴朗的天气下去做个探子——他现在站在街口,总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北京雾霾的威力。

“梅林,你他妈的是故意这麽干!”

“我已经有作出过友善的建议。”军需军显然因为这个情况而感到异常愉悦,“还有,你的声量吵得我头痛。”

年青人很乾脆地把频道切到萝茜的,他的女孩正在安全屋里待命,同样因为他自食其果而乐不可支。“Roxanne!”他气急败坏地嚷嚷。

“哦,我可怜的艾格西,你的左前方有一间便利店。”萝茜说:“放心,买口罩的钱能填在报告书上。”

“正是如此。”梅林贴心地应道。艾格西已经倦于质问这男人到底能不能尊重一下特工的人权——好吧。他就知道魔法师永远会呛回来。操他妈的。

事实上,艾格西灰头土脸的走进了便利店,在一大堆中文的牌子中他只觉眼花缭乱,然而他的衣着显而易见的新潮、而那张与北京人截然不同的脸庞使他即便在人群中亦是如此显眼。他甚至已经听到有轻微的喀嚓声了。

梅林在他的耳机中幽幽地歎了一口气。

艾格西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嘿,这可他妈的不是我的错,老兄。”他注意到不少人因为他的措词而对他投以注目,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而他不确定这里的人能不能看得懂。可他还是转过身,装成挑东西的样子,压低了声线。

“Galahad,你淨是在为我添麻烦。”梅林抱怨:“凭着要和北京交涉将你的照片删除这一点,你可能把肾卖了也给不起我的OT费。”

萝茜传来一阵窃笑。艾格西听到几声琐碎的声音,梅林又歎了口气:“Lancelot,别随便黑进我的频道。”

艾格西总算在萝茜的指引下找到他要的口罩。按照他的眼光,这明明就是一张纸。“这玩意真的能他妈的过滤毒气?”

萝茜含糊地说:“我不知道。可我只能分辨到这种是最正常的口罩了,又或者你会想挑右上角那款?”

艾格西盯了那个花花绿绿的布口罩,终是放弃挣扎。

“哥们,就没点正常的吗?”

“噢,我以为你知道你在中国。”

等艾格西再三挣扎地戴好了口罩,他就像一隻蔫巴了的柯基犬,踱着步往梅林发到他的镜片上的地址走。那是一个发放毒品的地点,他的身份是装一个国外混混去打听一点可靠的消息。

京城的光鲜看腻了,在繁华背后的肮髒则会显得格外讽刺。他的目标地就在一条小巷间,在狭窄、淌了一地污水的泥水地上。艾格西抬首便是一片由穿衣线和许多不明的布料悬挂其上而成的天空,彷彿在回首间有窃窃私语,可往往细听下仅有沉闷的空气在无声地凝聚。

“……梅林?”

“是的。”

“这地方他妈的是不是不太对劲,我身上可他妈的没机关枪。”

梅林慢吞吞地说:“中国有一个很有趣的说法,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会有一些非科学能解释的现象发生。”

艾格西又听到了脚步声,猛地回头却一无所获。

“F/u/c/k.”年青人低骂了一声,决然开腔:“他妈的是什麽人在那里!”

“……Galahad,you got companies.”(有人来了)梅林说:“非持械人士,在你的三点钟方向。”

艾格西装作没有发现,站在安静的巷道上,左看右瞧的,脸上有些急虑。等到他的背后有人喂了一声才转过身来。

“外国人,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来人是一个马来西亚人,板寸头,眼角老大不情愿地挑起,腔调奇怪,“你不应该在这里。”

艾格西挑眉,双手揣进外套里,刻意拉长了自己的腔音。

“啊?我可是听说这里有好东西才来的。”

那人皱着眉打量了许久,他显然听明白了什麽是好东西——可艾格西的外表使他难以信服,“外国人,这水不是你应该淌的。我劝你还是走出去要好。”

“是吗?”艾格西又扬眉——这使他的眉眼间流氓的气息挥之不去:“我他妈的在外头买不到这东西。你可操他妈的别想蒙骗我。”

那人似乎用方言骂了句什麽,语气急躁:“你他妈的快给老子走,不然不客气!”

梅林的声音响起:“Galahad,在对方动手前快点套话。”

艾格西观察了一下,这人莫若也是嗑了药,他的微表情和行为也在彰显这个事实。于是他做了一个被吓到的表情,他摆了摆手,夸张地使自己看起来更为胆怯以减低对方的警惕或是激起这人的攻击欲。

“嘿,别冲动。我只是他妈的想搞点东西玩。”他说着,有点暴躁地说:“看来你也不是能说话的人,我他妈的在浪费时间吧。”

对方迟疑了半秒,在艾格西心底的焦虑下进套了:“狗娘养的垃圾,你妈的说什麽!”这人明显被惹怒了,脸上涨红:“你他妈的一小外国仔能买得起我的货?”

艾格西难以分辨对方讲什麽,毕竟是嗑嗨了的人,那发音可糟糕得堪似新世界的方言。他选择把沟通障碍的问题留给梅林,继续饰演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春角色。

“如果你不能给我东西,好歹跟我说我要上哪能才能搞到。”他骂骂咧咧的,瞪圆了眼往前踏一步,害得那人瑟缩了一下。“别像个娘们的磨蹭。”

“我会为你安排一门语言课程的。”梅林说:“这下我不用指望你再以这形象出现在这人面前了。”

只见那人气得火冒三丈,口里唸着什麽,却终究没有动手。艾格西把这归究于他较健硕的身材。

“如果你有这个胆子,明晚十二点在这里见面。洋鬼子。”

艾格西选择性忽略了那句不友善的称呼,颇有流氓本色地朝他啐了一口,在对方冲来时也挽起衣袖,给了这傢伙一拳。

“Galahad.”

艾格西窝在几张毯子里,他的手臂被萝茜固定住,正在用绵花棒消毒伤口。他面前放了一部手提电脑,苏格兰军需官正在画面上,面无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有一点冲动了。”艾格西咕噜着,不服气地道:“可他妈的那是毒贩!想想他手上死过多少人!”

“这与我们无关。”梅林冷静地指出:“感情用事是你的一大弊病,Galahad,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事了。”

艾格西显然被惹火了,忍不住想挣开萝茜的手——面对友人的行径,萝茜一点也不意外,还冷然将沾满消毒药水的绵花压在还泊泊的伤口上。

“梅林,你是个操他妈的冷血动——嘶!萝茜!”

年青人的咆哮别具杀伤力,看在上天的份上,他假如职业性失聪了也不会有赔偿。梅林动手将扩音器的音量调低,对年轻骑士间的打闹皱紧了眉毛。

“我希望你在下回动手前收回你那糟心的脾气,”梅林继续说着,垂下头在键盘上打字,轻轻地落下一句:“别为他蒙羞。”

艾格西顿时像被人按下了终止制,他的三头肌紧绷,那口子像是被再划一下的涌出了赤红。他在发抖,或许是因为被气的,又或是想起最后那句话——操他妈的。梅林这天杀的秃子又揪住了他的软肋。

萝茜担忧地看了艾格西一眼,颇为责怪地瞪视着面上一副毫不在意、可拳头却攥得死紧的梅林。她无法插手男特工之间的氛围(要知道她和那位前任Galahad从没有接触过),气鼓鼓地操了声,把工具地搁在桌上便转身而去。

艾格西瞪住那扇被啪声关上的门板,只得认命地拿起消毒药水往自己的手臂抹去,痛得咧牙咧齿的,直在嘶嘶作声。

安全屋里只有一盏明明暗暗的灯泡在燃烧着乌丝,在这初春的夜晚中有不少飞蛾在扑打着牠们的翅膀,往任何光明的地方燃烧牠们有限的生命。在炙热的灯泡发出扑滋的声音、又散发着一阵蛋白质被分解时的恶臭。

艾格西怔怔地望了许久。他至小成长的伦敦从来不曾有过飞蛾,莫若是环境不合适,即便自小听闻这种虫子,却是在北京方正式与以牺牲品性着名的蛾子见面。

等他回过神时,屏幕已经暗下来了;或者梅林放弃再吐出什麽尖锐的言词好让年轻的骑士再反感一些……只闻提示音叮的一声,一条讯息闪烁着:

明晚行动,叫上Lancelot,把自己搞得惨一些才符合你们的身份。
另外,我不会为刚刚的话道歉的。艾格西。
——M

年轻的骑士眸子里似乎潋滟着水光,他在车声人声交杂的夜里吸了吸鼻。窗外有人操着地道的北京腔在叫喊着收购旧电器旧傢俱,喀咯喀咯的轮子声在这晚上异常明显,他知道在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这种人。在无尽的灯火阑珊中沉甸甸地走着,或许是衣不蔽体,又或许苍老的皱纹长在眼睛里头——这个年代,谁都不容易。

他歎息。这麽深远的事情不是他能烦恼的范畴,他仅能在人们眼底下偷偷摸摸地干着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为了生活和生存,谁都不容易。

然而他从不后悔,kingsman给予了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以及生命。即便明天会死去,亦甘之如饴。

艾格西晃头晃脑地哼起stay with me*的旋律,这时萝茜手里领着两份麦当劳的外卖,热腾腾地蒸着烟雾:“哦,中国的麦当劳太吝啬了。”她抱怨道,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挤向佔据了半张沙发的艾格西。“先生,让让,我想把那馀下半季度的sherlock补完。”

艾格西怪叫:“萝茜,我还是伤员!”

萝茜满不在乎地答道:“你的屁股没事儿,还能正常地挪开——现在,给我动一下你这金屁股,然后把电脑给我。”

“我说,我们他妈的还在出任务。”艾格西说着,可不敢违背他的女孩的意思:“顺便提一句,梅林要求我俩明晚一脚踹了那毒窝。”

萝茜已经连上网,咬着一个乾巴巴的汉堡,屏幕里正在播放一个穿着侍应服的男人被一个留着胡子又矮得要命的男人搁倒在地上,接着狠狠地动手掷在他的脸上。*

艾格西惊愕地发现萝茜戴着耳机的脸上闪耀着愉悦,“嘿,伙计。这老兄被打得那麽惨你还那麽开心……你和他有仇?”他忍不住开腔问道。

“哦艾格西,不是。不是我和他有仇。”萝茜愉悦地重申:“你这种人欣赏不来的了。”

确实,假若要被他的女孩欣赏的条件是这样被揍,他宁可沦为萝茜口中的匹夫而非君子。

“好吧。”

他翻了个白眼,也拿起一个汉堡边滑手机边吃着,他见到twitter上Tilde又发了一个JB的动态,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不知何时萝茜转过头看向他的手机屏幕,她的耳朵还挂着耳机,可这不形容的声音带着一点困惑、透着一股古怪意味。“我以为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完结了。”

他为萝茜的语气皱起了眉,问:“为什麽你会有这样的错觉?我是说,我一直和Tilde相处得很好。”

萝茜耸肩。

“Whatsoever. Eggsy. You know I'm always on your side.”(随便。艾格西,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这边。)

艾格西鬆开了眉头,这使他看着更像JB那隻八哥犬了,乐颠颠地伸着牠的舌头。

“谢了Rox。特别是你从希腊过来北京陪我这事上,我他妈的能再请你一个巨无霸。”

萝茜嫌弃地躲开艾格西的手,她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力竭声嘶演绎着绝望的男主角身上。

北京的夜还很长,艾格西怀里揣着手机,草草检查了一遍带来的武器和他的定制西装与皮鞋,接着又在那个莫若是止血了伤口上绕了一圈纱布。

“萝茜,我现在去睡了。”

“Ya. Goodnight Eggsy.”

“Goodnight Rox.”

艾格西做了个梦。他梦到了一个人影坐在裁缝店的长桌的一端,手中把弄着一个在运作的沙漏,金色而迷离的沙子在温顺地流淌。

他拉开一张椅子,下一秒埸景转换,他看到一个白茫茫的空间,可上面一点一点蔓延出钢笔的线条和点点乾枯的色彩。

他艰巨地分辨着,渐渐意识到这些都是蝴蝶和其他鳞片昆虫的图案。

他沉默地看着他的四周被钢笔画出的蝴蝶包围,当中有大有小,它们的颜色越来越鲜豔。当艾格西怀疑它们是否真实存在时,最大的那隻蓝色帝王蝶竟然扑了一下蝶翼,潋着闪烁的鳞片翩翩飞起来——它的複眼倒映着一个年轻人,安静地凝视着他。

艾格西痴迷地打量着这隻蝴蝶,他伸出手,指尖触及了一片冰冷的鳞片——接着帝王蝴的身体勐地分解而成满天的蓝蝴蝶,扑着翅膀吵闹得艾格西脑仁一阵剧痛。

然后艾格西醒来了。

“艾格西,你醒来了吗?我帮你买了一份北京早餐,有点粥和碳水化合物——叫什麽来着?油条?”

“我不想动。”艾格西咕噜:“这他妈的要冷死我了。”

萝茜一把推开了房门,她身后的冷空气咆哮着捲袭了这一室难得的暖意,艾格西还有一个赤祼着上身睡觉的良好习惯,他在这寒冷而仅有微弱阳光的早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噢。早安。”

“把门关上——萝茜!我上身可是他妈的光秃秃!”

艾格西气急败坏地把枕头一把掷到萝茜笑得莫名痞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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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20181216

*stay with me是泰隆唱过的歌
*影片内容与隔壁BBC Sherlock有关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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